7/06/2021

敗部區疫苗的逆襲

楊惠君、陳潔敗文字,楊子磊攝影,敗部區疫苗的逆襲──從賽諾菲到國光,傳統疫苗大廠為何栽跟斗?有復活機會嗎?,報導者,2021/6/30

「國光生技」是台灣最老牌的人用疫苗廠,但與他們合作生產四價流感疫苗的國際伙伴──法國大藥廠賽諾菲集團(Sanofi)一樣,在COVID-19疫苗研發的第一階段競逐,落入敗部區。兩家藥廠的重組蛋白疫苗跌倒路徑也相似:「臨床試驗劑量計算失誤,沒有激發足夠的免疫反應」,只能退回起跑點再來過。...

去年(2020)COVID-19疫情橫掃歐美,當美國的莫德納(Moderna)、英國的阿斯特捷利康(AZ)、美德合作的輝瑞BNT(Pfizer-BioNTech)陸續宣布疫苗開發的成果。法國擁有疫苗大廠賽諾菲(Sanofi)及研發出人類史上第一支疫苗(狂犬病疫苗)、「世界第一實驗室」之稱的巴斯德研究所(Pasteur),卻遠遠落後領先群,引起法國人極度不滿。

巴斯德去年5月與另一家美國疫苗大廠默沙東藥廠(Merck & Co.)合作,以麻疹疫苗為基礎開發,今年1月宣告失敗、以放棄作結,因為「產生的免疫效果不如自然康復的患者及其他已經核准的疫苗」。默沙東即刻轉換跑道開發COVID-19治療藥物,2款候選療法也已獲美國採購。...

「其實,這次第一時間開發成功的AZ、莫德納,都不是傳統疫苗大廠,真正做疫苗是賽諾菲、GSK,還有像是我們(國光)。輝瑞過去雖有做疫苗,但不是針對大規模的傳染症、而是一般性和利潤高的特定族群,如肺炎鏈球菌這類,走高價路線,這也是它的商業定位,」詹啟賢如此解釋,「真正一直做疫苗的,反而比較謹慎,謹慎不說刻意慢,而是一開始知道風險和責任在哪。像賽諾菲,一開始劑量不足,因為有疫苗研發經驗的會認為,劑量要由小往上調,因為劑量太高、副作用會大。所以一期有免疫反應、但是沒有達到期待,重新調配再做。我們也是這樣。」... 

今年2月《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也指出,世界三大製藥商GSK、默沙東和賽諾菲第一時間失利,是對新技術(即mRNA)抵抗,優先考慮自家長久驗證的方法。過去疫苗研發動輒8到10年,當時默沙東首席執行官弗雷澤(Kenneth Frazier)表示,要用1到2年半生產出一支全新疫苗的想法「非常激進」。...

「產業就跟沙漏一樣,最上面是研發、然後動物試驗、人體試驗、再到生產,沙漏中間的『瓶頸』,就是量產。突破這個瓶頸要有技術門檻、累積的經驗。你可以蓋一家很大的醫學中心、有開刀房、有設備,可是如果沒有經驗豐富的團隊,就等於沒用。」詹啟賢受訪時特意帶著木製沙漏計時器當道具,想表達的是,「政府發展生技的方向錯了,長年只重研發、不重生產,生技發展一直卡在『瓶頸』。」

曾擔任政府閣員的詹啟賢說,「這個事我講了好幾年,國民黨政府執政時也講同樣的話,主導生技政策都是學術派,政府找過我們(業者)去討論嗎?沒有!這10多年來沒有人找過我們去談生技發展。你看看,美國政府去年要趕快把COVID-19疫苗做出來,他們疫苗專案小組找了很多產業界的人一起去討論,我們有嗎?沒有!至少國光沒有被邀請。」...

對於台灣來說,國產疫苗之路仍要先堅持下去,雖然高端、聯亞和國光,迄今距離驗證保護力的三期臨床結果仍十分遙遠、且充滿未知。一名業者表示,台灣的生技發展最大的問題在於,「政府的政策一直很搖擺,又礙於近年爆出幾樁學術技轉扯上司法調查的大案件,讓政府生技投資逐年減少、甚至有些預算不敢執行,研發人員退回來只管研發、技轉後就丟給業者,產學無法串聯。最後業者只能各玩各的,自行找生路,走一步是一步,無法以長遠發展去規畫。」... 

「疫苗不單是產業問題、科學問題、社會問題、政治問題,還是金融市場的問題,台灣金融巿場捲入太深,大家對疫苗產業是覺得投資賺錢,不會去看一個企業長遠給大家帶來的好處,這也會造成資金排擠,影響產業發展和社會觀感,」72歲的詹啟賢最後說,「做疫苗,真的不好玩,而且責任很重呀⋯⋯。」

根據文章的描述事先決定疫苗的研發方向是非常困難的更不要說只會蛋白質疫苗的台灣廠商。政府的投入不多,有可能主導其研發方向?

何美鄉

不用擔心我沒有參與以施打疫苗來促進台灣的全體免疫。我還是有盡到我的那一份,因為我已施打了國產疫苗。 

“是的,當然是當了臨床試驗的白老鼠。”

“為什麼這麼看好國產疫苗?”

答:“並沒有看好或不看好的預設立場。其實,我很清楚,相較於基因疫苗,蛋白質疫苗原本刺激免疫能力很可能比較差。”...

只是希望他們能盡早結案得到結果而已。而且,在此大流行的節骨眼,所有疫苗的研發都是加速進行。蛋白質疫苗是一種我們很熟悉的技術平台,就長短期安全性的考量,倒反而是一個比較令人放心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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