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惠君、陳潔敗文字,楊子磊攝影,敗部區疫苗的逆襲──從賽諾菲到國光,傳統疫苗大廠為何栽跟斗?有復活機會嗎?,報導者,2021/6/30
「國光生技」是台灣最老牌的人用疫苗廠,但與他們合作生產四價流感疫苗的國際伙伴──法國大藥廠賽諾菲集團(Sanofi)一樣,在COVID-19疫苗研發的第一階段競逐,落入敗部區。兩家藥廠的重組蛋白疫苗跌倒路徑也相似:「臨床試驗劑量計算失誤,沒有激發足夠的免疫反應」,只能退回起跑點再來過。...
去年(2020)COVID-19疫情橫掃歐美,當美國的莫德納(Moderna)、英國的阿斯特捷利康(AZ)、美德合作的輝瑞BNT(Pfizer-BioNTech)陸續宣布疫苗開發的成果。法國擁有疫苗大廠賽諾菲(Sanofi)及研發出人類史上第一支疫苗(狂犬病疫苗)、「世界第一實驗室」之稱的巴斯德研究所(Pasteur),卻遠遠落後領先群,引起法國人極度不滿。
巴斯德去年5月與另一家美國疫苗大廠默沙東藥廠(Merck & Co.)合作,以麻疹疫苗為基礎開發,今年1月宣告失敗、以放棄作結,因為「產生的免疫效果不如自然康復的患者及其他已經核准的疫苗」。默沙東即刻轉換跑道開發COVID-19治療藥物,2款候選療法也已獲美國採購。...
「其實,這次第一時間開發成功的AZ、莫德納,都不是傳統疫苗大廠,真正做疫苗是賽諾菲、GSK,還有像是我們(國光)。輝瑞過去雖有做疫苗,但不是針對大規模的傳染症、而是一般性和利潤高的特定族群,如肺炎鏈球菌這類,走高價路線,這也是它的商業定位,」詹啟賢如此解釋,「真正一直做疫苗的,反而比較謹慎,謹慎不說刻意慢,而是一開始知道風險和責任在哪。像賽諾菲,一開始劑量不足,因為有疫苗研發經驗的會認為,劑量要由小往上調,因為劑量太高、副作用會大。所以一期有免疫反應、但是沒有達到期待,重新調配再做。我們也是這樣。」...
今年2月《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也指出,世界三大製藥商GSK、默沙東和賽諾菲第一時間失利,是對新技術(即mRNA)抵抗,優先考慮自家長久驗證的方法。過去疫苗研發動輒8到10年,當時默沙東首席執行官弗雷澤(Kenneth Frazier)表示,要用1到2年半生產出一支全新疫苗的想法「非常激進」。...
「產業就跟沙漏一樣,最上面是研發、然後動物試驗、人體試驗、再到生產,沙漏中間的『瓶頸』,就是量產。突破這個瓶頸要有技術門檻、累積的經驗。你可以蓋一家很大的醫學中心、有開刀房、有設備,可是如果沒有經驗豐富的團隊,就等於沒用。」詹啟賢受訪時特意帶著木製沙漏計時器當道具,想表達的是,「政府發展生技的方向錯了,長年只重研發、不重生產,生技發展一直卡在『瓶頸』。」
曾擔任政府閣員的詹啟賢說,「這個事我講了好幾年,國民黨政府執政時也講同樣的話,主導生技政策都是學術派,政府找過我們(業者)去討論嗎?沒有!這10多年來沒有人找過我們去談生技發展。你看看,美國政府去年要趕快把COVID-19疫苗做出來,他們疫苗專案小組找了很多產業界的人一起去討論,我們有嗎?沒有!至少國光沒有被邀請。」...
對於台灣來說,國產疫苗之路仍要先堅持下去,雖然高端、聯亞和國光,迄今距離驗證保護力的三期臨床結果仍十分遙遠、且充滿未知。一名業者表示,台灣的生技發展最大的問題在於,「政府的政策一直很搖擺,又礙於近年爆出幾樁學術技轉扯上司法調查的大案件,讓政府生技投資逐年減少、甚至有些預算不敢執行,研發人員退回來只管研發、技轉後就丟給業者,產學無法串聯。最後業者只能各玩各的,自行找生路,走一步是一步,無法以長遠發展去規畫。」...
「疫苗不單是產業問題、科學問題、社會問題、政治問題,還是金融市場的問題,台灣金融巿場捲入太深,大家對疫苗產業是覺得投資賺錢,不會去看一個企業長遠給大家帶來的好處,這也會造成資金排擠,影響產業發展和社會觀感,」72歲的詹啟賢最後說,「做疫苗,真的不好玩,而且責任很重呀⋯⋯。」
根據文章的描述,事先決定疫苗的研發方向是非常困難的,更不要說,只會蛋白質疫苗的台灣廠商。政府的投入不多,有可能主導其研發方向?
不用擔心我沒有參與以施打疫苗來促進台灣的全體免疫。我還是有盡到我的那一份,因為我已施打了國產疫苗。
“是的,當然是當了臨床試驗的白老鼠。”
“為什麼這麼看好國產疫苗?”
答:“並沒有看好或不看好的預設立場。其實,我很清楚,相較於基因疫苗,蛋白質疫苗原本刺激免疫能力很可能比較差。”...
只是希望他們能盡早結案得到結果而已。而且,在此大流行的節骨眼,所有疫苗的研發都是加速進行。蛋白質疫苗是一種我們很熟悉的技術平台,就長短期安全性的考量,倒反而是一個比較令人放心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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